漫畫–界限公約–界限公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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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格達《華西人民報》北宋二十四年八月一日至八月三十一日
著者於後漢末梢申厚黑學,弘旨言一部楚辭中的無名英雄,其遂奧妙至多面厚心黑四字,歷引紀事爲證。明王朝元年,揭登上海市《公議商報》,計分三卷,上卷厚黑學,中卷厚黑經,下卷厚黑講習錄。報載進去,讀者羣嘈雜。中卷僅登及參半,我受賓朋的好說歹說,也就停息。原文草稿,已不知剝棄何所。十六年,刊《宗吾臆談》,把三卷概要節錄其中。昨年舍侄等在徽州,從《臆談》中抽出,刊爲合訂本,攀枝花某記,有如也曾登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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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其時本是苟且寫來不足掛齒,不虞過後,厚黑學二字,竟滿盈乎內蒙,成一萬般數詞。我也狗屁不通,每遇着不相識的戀人,他人替我說明,必說話:“這不畏創造厚黑學的李某。”幾於李宗吾三字和厚黑學三字分而爲二,齊名哥倫布與釋教歸攏,孔子與儒教統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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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在宴會席上,某君指着我,向世人議:“此君姓李名宗吾,是厚黑學的上進。”我趕急申明道:“你這話錯了,我是厚黑學十八羅漢,你們纔是厚黑學的產業革命。我的位置,相當空門中的赫茲,幼兒教育華廈孟子,本稱爲祖師爺。你們親列門牆,對等釋迦篾片的十二圓覺,孔子受業的四科十哲,對待其它老百姓,自稱爲先輩。”
厚黑學,是不諱不傳之秘,我把他申述出,可謂其功不在禹下。每到一處,就有人請我講厚黑學,我身抱絕學,愛憐自私自利,只得懶懶散散的教書,眼看摘記下去,名之曰《厚黑叢話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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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駁我道:“面厚心黑的人,素來,豈少也哉?這本是極淺顯的事,你何得妄竊發明家之名?”我說:“所謂發明人,頂礦師之尋出露天煤礦輝銻礦,並錯事礦師拿些煤鐵放地中,視爲地赤縣來有煤有鐵,礦師把上司的砂石除卻,煤鐵自然閃現,這就謂之出現了。厚黑本是人所舊的,只因被四書左傳、宋儒語錄和反應篇、佛口蛇心文、覺世經等等遮蓋了,我把它掃而空之,使厚與黑直爽的迭出來,是之謂創造。
安培表明萬有引力,這種吸引力,也差牛頓帶的,自打開新近,地心就有吸引力,顛末了百鉅額億年,都無人辯明,以至哥白尼落落寡合,才把他創造出。厚黑這門學問,從來,人人都能夠做,萬不得已行之而不著,習矣而不察,截至李宗吾恬淡,才把他出現沁。居里夫人可稱作萬有引力創造者,李宗吾當可稱厚黑學發明人。
有人向我講話:“我國比年內訌時時刻刻,正由雙面盡厚黑學,才鬧得這麼着糟。現時強鄰斂財,受援國取決於容貌,你哪樣還在推崇厚黑學?”我說:“正因亡國在於原樣,更該制止厚黑學,能把這門學術研好了,國內烏七八糟的狀態,才智平息,材幹對外。”厚黑是做事上的藝,相當於打人的拳。諸君知道:尋常拳腳家,都要閉門研習三天三夜,爾後纔敢出來與人格鬥。從甲午從那之後,宇宙困擾擾擾者,算得我的及門青年人和私淑後生有憑有據練兵,他倆師兄師弟,互相考慮。時至今日二十四年,好容易進修好了,開架沁,與人打仗,真可謂“夫制敵,何敵不摧,其一圖功,何功不克。”我基於此種見識,特提出一句口號曰:厚黑救亡圖存。叨教居今之日,要想抵拒強,除厚黑學,還有甚手腕?此《厚黑叢話》,於是只能作也。
牴觸雄,要精銳量,國人涉獵厚黑學,能力算是持有的。譬之射箭,射是射得很好,昔年是關着門,父子哥倆,你射我,我射你;今昔以大國爲箭垛子,支支箭向扳平之堆射去。我所謂厚黑救國,如是罷了。
厚黑救國救民,古有行之者,越王勾踐是也。會稽之敗,勾踐自請乃是吳王之臣,妻入吳宮爲妄,這是厚字訣。旭日東昇舉兵破吳,夫吩咐人淚流滿面乞情,答應實屬臣,妻爲妾,勾踐並非放棄,非把夫差置之絕境不興,這是黑字訣。通過知:厚黑斷絕。其第是先之以厚,緊接着以黑,勾踐明日黃花,很可供俺們的參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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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公拔山蓋世之雄,其負之原因,韓信所說“勇武,婦之仁”,兩句話就料定了。威猛,是受不可氣,其病根在不厚。女兒之仁,是心存有同病相憐,其病因在不黑。於是我講厚黑學,拳拳然以不厚不黑爲大戒。但所謂不厚不黑者,非謂全不厚黑,如把厚黑用反了,當厚而黑,當黑而厚,也是切切要不戰自敗的。以未來言之,洋洋自得,對蘇北輕於作戰,是謂了無懼色。自流寇不知其野性難馴,一意主撫,是謂女人家之仁。經過知將來受援國,其病因是把厚黑二字用反了。有志斷絕者,不能不經心接頭。
本國於今荒亂,其狀況很與明晨相類,但所走的途徑,則與之相似。強鄰壓境,幽思審處,不氣沖沖然與之角力,以有種爲戒……明晨外禍愈事不宜遲,裡面黨爭愈激烈。崇禎曾在煤山縊死了,福王立於華沙,所謂羣英者,還在鬧黨爭。福王被隋代生擒去了,輔立唐王、桂王、魯王的好漢,不在鬧黨爭。我國近來則再不,外患愈迫,內黨爭愈產生,成百上千兵戎相見的人,本聚會。來日的黨人,忍不興氣,此刻的黨人,忍得氣,所走的途徑又與明朝相反,這是越來越純情的。厚黑大夫曰:“知未來於是亡,則知唐朝因而興矣。”我期有志救亡圖存者,把我申述的“厚黑史觀”下細酌情。
昨我歸公館,見廳房中坐一下很相熟的好友,一會見就擺:“你怎的又在報上講厚黑學?今昔民心巧詐,大亂不已,正宜倡舊德性,以圖匡救,你出該署怪論,豈不把靈魂越弄越壞嗎?”我說:“你也太甚慮了。”故此把我合思維源源本本說與他聽,直談到二更,他欣然而去,協和:“像這樣卻說,你爽性是孟子信徒,厚黑學簡直是拯救世道人心的靈丹,起以後,我在你夫厚黑教主歸於當一下教徒儘管了。”